「就只有你看見我/喝養樂多的時候/還那麼像一個小孩」——鯨向海,〈許願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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開始習慣和他分享日常,聊過許多,政治、環保、婚姻,想法重疊的像正和自己討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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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快樂嗎?」那天他傳了訊息問。你說你不太擅長二選一。想了想,你說不快樂的比例比較多,你反問,那你快樂嗎?他說,快樂。你說快不快樂就像考試,成績好的同學,90分是不太會寫;成績不好的,60分就還不錯,都很主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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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知道,你擁有的很多,也不是真的不快樂,可或許是因為你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麼,所以即便時常告訴自己要快樂,心還是空蕩蕩的,不知道該為什麼快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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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想起《挪威的森林》的綠,想起純粹的任性,那樣的東西。你也想任性,想吃草莓蛋糕的時候,就有人為你早起排隊,等待一、兩小時後鐵捲門升起,隊伍慢慢向前,就為換你一次笑顏。想在他辛苦買來蛋糕後,放置一邊說你不想吃了,想當完全任性的孩子,想被愛到滿出來,想恃寵而驕,想被寵壞,可這些都不是單方能決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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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可以當我的小孩,他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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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有那麼一個人,也把你當小孩,那時你拼命的想長大,想與他並肩向前。你學著把能自己做的、不能做的,都努力做了;為了減少他眼裡的嫌棄,你避免麻煩別人,長久下來,甚至忘記怎麼依賴。後到的人,異口同聲指責你的獨立,他們不知道,你心裡住的仍是那個,縮在角落怕生的笨小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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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不知在哪看過有一種愛,是對方能做的、不能做的,恨不得全都為他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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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說,好。
你想當他的小孩,被他寵壞。